他亲人总是这个样子,跟八百年没亲过嘴一样,逮住就不松口。就算已经不是第一次,冉暮秋仍然承受不住这样窒息般的长吻,正要狠狠心将他弄开,整个人就腾了空。
是被连着腿弯一起抱了起来,回到了那个不算大的床上。
“!”
冉暮秋一点也不明白,一个才挨了一顿毒打,且还在发烧的人为什么仍然有这样大的力气,挣扎无果,被连着乱七八糟的被子一起扑在床上。
“你肚子上的伤——”
对方显然没将那些伤口放在眼里,不管不顾,俯身下来。
场面彻底失控。
醉酒和高烧于李琢来说竟然是差不多的效果,他变得比清醒时要难以对付一百倍,冉暮秋眼睛里含着一点儿被亲出来的生理性眼泪,拼命的推他。
“乖。”
李琢拿一条胳膊横着压住他的乱动的手臂,埋首在他脖颈间,呼吸粗重,可大约是身下人挣扎哭闹个不停,他停顿片刻,又抬头起来,竟然开始哄他。
但李琢向来寡言,连哄人也只会说“乖”,再多的花样就没了。没说几次,便又去寻他的唇,喉腔里不住喘着粗气,“再亲一下,就一下……”
冉暮秋早已经趁机把脸埋在了被子里,说什么也不肯。
李琢倒也耐心,冉暮秋不肯,也没用力扯他弄他,就一下下亲他的手背,口里反复的哄,到了最后,语气已经趋近于求。
被子搅得乱七八糟,大部分都没堆在冉暮秋身上,两人之间就隔着冉暮秋自己的衣服,以及李琢那身薄薄的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