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泽当然也不想这样。
好容易再见,他不想再像个初生似的,好像满脑子就只想着那些事。
可大约是实在太想,冉暮秋只是稍微挨他近一点,很多事情,他就已经难以控制。
青年两侧咬肌动了下,还是冷静的声音,但仔细听,不难从中听出一丝明显的难堪。
“我恶心。”他抱着他,瘾君子似的在他发丝间嗅闻,闷声道,“但我说过吧,我就这样。”
“……”
“你要问我,为什么一看到你就,我也无话可说。”越泽抬起头来,直视他,“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在你面前总这么丢脸,这么不值钱。”
谁问他这个了啊??
冉暮秋忍着羞恼过头而沁出来的眼泪,打开他的手,就要下车。
……总觉得越泽现在这么个自暴自弃的样子,连“恶心”“丢脸”“不值钱”都自己承认了,他再说出别的什么来,好像也没办法再虐到他的心。
一通任务又被做得乱七八糟,冉暮秋不想再待下去,只觉得车厢的空气里都是主角受那股子不要脸的味道。
一下被拉住。
“我刚刚问你的话。”越泽拉着他,仔细观察着少年眼里的情绪,像是想试图从中辨别,对方对自己是只剩下纯粹的厌恶,还是,还余有当初的几分兴趣,“你还没有回答。”
他坐在那里,坐姿是仿佛是拿着尺子刻出来的规矩,可深色西装裤上的痕迹处处明晰,洁癖人设崩得彻底。
冉暮秋抹了一下眼睛,视线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用力地推开车门,跳下车门的前一瞬,还是扭头过来,狠狠地骂了他一句,“神经病!”
“你这么想还和以前一样,那、那干嘛不干脆承认视频里是自己啊?”冉暮秋结结巴巴的,是真的觉得越泽脑子真的有病了,胡乱的道,“现在我都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