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叫飞蜓去矿井里看看,然后注视着白存礼,也不急着说话,直把对方看的浑身发毛,才开口:“白存礼,此处矿井可是你私自开采的?”
白存礼一口否认,将所有罪责全都推倒了前任和现任县令脑袋上。
这种黑锅可背不得,杨名芳也不藏了,从石头后面钻出来,跪倒在地,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说着自己上任后发现的异常。
原来这杨名芳真论起来跟白存礼有半师之谊,之前一直相处的不错,虽然后来两人做官天各一方,年年倒也常书信来往,因此白存礼才会把从中斡旋把他杨名芳调来自己星川府下面的蒙山县做县令。
初到此处,杨名芳还很高兴,上峰是老师,做官方便,不会受刁难。不过他一贯谨小慎微,更何况此处还出了陈、吴两家的凶案,所以仍算是勤勉尽责地在辖内巡查了一番,又翻了这两年的案卷,谁料这一翻就翻出了毛病来。
近年蒙山县意外死亡的百姓是不是也太多了一点?
他本想去陈、吴两家看看,但是自己的行动却还没有知府快,而这位多年未见的老师带着自己去现场查看时,说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他知道自己恐怕是被绑上了贼船。
杨名芳自认绝不是一个正直无私的人,但是大面上的事他也从不偏离,绝不触及底线。
而白知府遮遮掩掩,拒绝告诉他的真相,显然绝对是超出了他的坚持。
当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杨名芳就真的只想跳船了。
他其实已经查了很久,为免打草惊蛇,也不敢有大动作,因此确凿的证据没有,但是猜测却已经是渐渐清晰了。
白存礼一定在搞一项大工程,一直悬而未决的凶杀案,应该同白存礼有莫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