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时间,陆玉书所说的公冶大人应当指的是公冶芹。邱静岁想起从前公冶芹言语间对陆司怀小时候的模样如数家珍,就此推断,两家的关系应该是还不错。
但是问题就在于,公冶芹为什么要救陆玉书?单纯为了私交吗?邱静岁总觉得这不是唯一的原因,因为其他无辜女孩子家里,其中也有与公冶家是姻亲关系的,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提示。
“那名毁容的使女同你互为表里?”陆司怀问。
“是,”陆玉书辩解,“大部分时候都是她来,父亲只允许我一年之中来一两次而已。”
原来如此,邱静岁明白了,怪不得陆司怀一开始说调查过毁容使女,并不是陆玉书,后来经过邱静岁提醒,他又生出了来看看的想法。
而因为按照习俗只有女子才会来巧娘殿敬拜,所以邱静岁才会刚好在宋秋昭和自己生辰的时候,注意到陆玉书假扮的毁容使女。
看来陆玉书对京中的消息还是很了解的嘛,不但知道宋秋昭什么时候回京,还特意关注了一下自己。邱静岁不由得想那天她看见宋秋昭和吴景两人的情状时,心情该何其复杂呢?
“韩国公府对那晚的事知不知情?”
“我不知道……”陆玉书偷偷看了邱静岁一眼,“不管如何,崔姐姐实在冤枉……”
陆司怀盯她一眼,陆玉书就不敢再说话了。
“带好幕篱,下车去吧。”一开始的关怀模样已经烟消云散,陆司怀又变成了冷面郎君。
邱静岁本来想说这样是不是不安全,但是想到刚才陆玉书隐隐约约地给她扎刺,就把话全吞了回去。
哼,她就是小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