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静岁乱想间便感觉到他的手抚上了自己的腰际,有点痒痒的。背后紧靠着他宽实的胸膛,两人之间不再存在距离。
“这个,是韩秋胤的《浣纱图》吗?”她一手撑着桌沿,后倾着转过身,给自己容留一丝丝呼吸的空间,但又有些急迫地想要确认。
陆司怀的视线越过她的肩膀看向桌上被展开的画卷:“嗯。”
邱静岁伸出双手放在两人中间,摆动着说“不不不”,补充问道:“我的意思是,这难道是真迹吗?”
要知道这可是迄今为止工笔画第一长卷,虽然如今的时代工笔画并不多么流行,文人雅客更多崇尚水墨画,但《浣纱图》这幅画的名气依然不可小觑。
如果说眼前的《浣纱图》是真迹的话,那保守地说,放到外面卖个上万两不成问题。
被问的人丝毫不觉得这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他身上难得的沾染了一丝酒气,但眼神却异常清明。他看画的时候本就往前倾了倾身子,胸膛正正好好完全覆在了邱静岁的两只手掌上,即便现在看清了画卷,他也没有离开的意思,反而微翘着唇角,慢慢垂头,最终靠在了邱静岁的耳侧,两只手极其自然地环到她身后,将她抱了一个满怀。
邱静岁听到他的声音就在自己耳边响起:“嗯。家里积存了不少古画,闲时再陪你去慢慢选。”
他低沉的声音仿佛透过皮肤,顺着血液输送到了邱静岁的脑海中,像是只会浅浅游走,但却又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空气又暖又香,烘得人浑身发烫。邱静岁都不知道要把手放到哪里比较合适,脸热得很,关节里头似乎却是凉凉的。
邱静岁还在努力地谈论一个安全的话题,妄图让思维和身体割裂,挽救即将要陷落的意识:“太珍贵了,万一撕污一点,都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