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芹毕竟还做过家族的傀儡,也惹出了不少麻烦,所以她说他死有余辜。但是公冶文毕竟没有。
陆司怀立刻转过身来看她,表情有些不敢置信:“你为他,求我?”
这句话的重点在于“为他”还是“求”?邱静岁分辨不清,她也不想分辨,只道:“有一点我很感谢他们父子俩,至少以后不会出现和我一样倒霉的姑娘了。”
陆司怀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即便方才发现册子里面是空白一片,也没有气到这种程度。
“好,”他忍着气,点点头,“王羽仁,把公冶文放了。”
脖子上的刀被移走,但是公冶文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王羽仁语气不善地喊道:“没听见让你走吗?”
公冶文没搭理他,扫了陆司怀和邱静岁一眼,道了声谢,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邱静岁刚要说话,又被陆司怀打断:“有话回府说。”
她扶着墙面,道:“不回了,我这就走了。”
王羽仁听话音不对,带着闲杂人等全部退出门外,最后四合院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陆司怀的眼神好像要吃人,他一步步踏入灶房。每走一步,邱静岁就不自觉地后退一步,但她很清楚自己并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觉得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