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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不当真,只是听说那北方来的以前是上过战场的人,脾性可大,他和赵家去戍守的长岁哥又是袍泽,届时若叫他听到这些话,发怒动起手来娘子夫郎能招架得住么。”

几个人也不尽都见过霍戍,只是听瞧见的人说是个高大凶武之人,听桃榆这么说后背生出些冷汗来。

“我们以后再不说了。”

霍戍听着桃榆说起今天听到村里人说闲话的事情,他神色有变。

不论南北,总是少不得有闲话。

北域人豪放,说得闲话比之露骨孟浪的多,他的脾性其实并不在乎这些外人的言语。

只是辱及长辈和已逝之人,他目光不免冷了几分:“是谁说的。”

桃榆见霍戍冰冷的语气,他连忙道:“我说这些不是要你去算账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便是你去把他们教训一顿,兴许不能让他们闭嘴,反倒是更惹人闲话。”

霍戍看向桃榆:“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尽快走?”

“不是。”

桃榆道:“他们这么说无非是不晓得霍大哥和赵家的关系又同在屋檐下,这才胡乱说的。若是事情名正言顺他们知道实情就再不会多嘴了。”

“名正言顺?”

“是。”

桃榆继续道:“霍大哥可以认元娘子做亲,请村里的贤达耆老做个见证,届时事情就成了。村里人便都晓得了是何干系,村民们也不会再排外,于霍大哥找人办事都要方便许多。”

“自然,这只是我见到元娘子受人非议,怕有损她名声所做的提议。同州一带女子小哥儿的名声十分要紧,又想着霍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才多嘴一说,霍大哥或许也有自己的打算。”

霍戍深看了纪桃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