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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是我欠考虑了。”

桃榆见人把话听进去了,不免松了口气。

他就是怕像是霍戍这般本就北地出身的人性情豪放,又在沙场厮杀过,会对这些闲话嗤之以鼻,并不放在心上。

到时候他办完事情屁股一抬就走了,却是给元娘子一个寡妇留下一堆闲话。

同等闲话之下,大家对男子总是会宽容许多,最后承担下苦果的究竟还是女子和小哥儿。

“待我回去会同伯母商量。”

桃榆点点头。

院子里起了点风,吹得樟树叶子簌簌作响,落下了不少枯叶在棚顶上。

霍戍看着时间许是不早了,他从身上取出了那支从赵长岁那儿带回来的簪子,递给了桃榆。

“这就是信物。长岁受征以前有个姘头,那人给他的。”

“虽他不曾同我提过两句此人,但却总是贴身保管这根簪子,他死前让我把簪子和给父母的养老钱一并送回来。”

“原也可以直接交给伯母,只是听她的意思也并不晓得有这么个人在,想着既是长岁以前挂念的人,不论那个人变心与否,我也当把东西亲自送到人手上,算是有个交代。”

桃榆小心的把簪子接过来,好奇的看了一眼,是一根比较简单的银簪子,簪头做有几朵海棠花。

然有两朵花已经被摔碎了一角。

“这根簪子寻常,并不是很值钱,且还是早些年时新的款式。怕是有这种簪子的人不少,不过看这簪子可知这人是个姑娘,一般来说小哥儿是不会带这种款式的发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