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页

无非都是同受盘剥的人罢了,他的心情自也不可能好。

而且州府上这样搞,里正的活儿就比以前要难办的多了。

农户咬着拖着不缴纳赋税,里正还得受州府催促,两头不讨好。

他就晓得一旦宣布今年赋税的事,必有人激昂。

回来时结伴而行的里正同是忧愁。

纪扬宗冷声呵斥:“在我这里喊什么!真要勇猛是个真汉子就去州府衙门口喊去!”

“我就去那儿伸冤,凭什么。”

受纪扬宗训斥,村汉依然叫嚣,声音却明显的低了下去。

纪扬宗摇了摇头,村户一辈子埋在地里,又几个真敢遇上不公去闹事的。

平素便是吃了官司去公堂都吓得瑟瑟发抖,何况于起事。

那州府的官兵不是吃素的,棍棒下来就是冲着断胳膊短腿而去。

再不然,城郊囤兵更是凶悍。

说白了老百姓也只有在自己窝里叫唤两声,全然是敢怒不敢言的。

宣布完事前,纪扬宗宽慰了诸人几句后,自也心事重重的要散了集会。

不想人群之中挤上来个人,同他说道了两句。

纪扬宗看着面色红润,拾掇得很有些派头的孙鸢娘,站在灰败的人群之中,格外有些扎眼。

听了孙鸢娘的话,他胸口深起伏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