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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着算盘拨了拨算珠,算出:“赋税得缴纳一千五百文,府税八百文,粮食十七石。”

算罢,他叹了口气,若是家里全然只靠着那点田地过日子,这么算一年开销过来家里也并不松快。

前提还是他们家人口少。

好在是家里还有旁的进项。

只不过也不晓得今年商税如何。

桃榆心里也是烦遭遭的,不是因为自家缴纳不起赋税,是愁这样的局势。

局势不安,老百姓不能安居乐业,这便会影响很多人。

他心烦意乱的把算盘拿去放好,转头看着角落放得酒坛子,鬼使神差的去抱了一坛出来。

夏月里摘的桃子泡的酒已经有果香味了,他又还往里头放了不少糖块儿,现在都已经化开不见了踪影。

他取了勺子盛了一点出来,坛子里的酒被搅动,顿时屋里便充斥上了一股甜香的酒气。

桃榆有点子期待味道的放在嘴边抿了一口,这果酒不光是闻着清香,入口也还甜滋滋的。

许是甜,又有果味,掩盖了原本浓烈的酒味,桃榆觉着像是在喝果汤一样。

秋风带着一点午时的燥意,一下子就将他白皙的脸点着了。

霍戍喂完马回屋来时,方才进门就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味。

举眸便见着坐在桌边的小哥儿趴在了桌上。

他眉心一紧,快步上前去:“小桃子?”

桃榆迷迷叨叨的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晕乎乎的,一头就栽在了霍戍的怀里。

霍戍将软趴趴的人拦腰抱到了床上去:“怎喝起了酒来了。”

不过就是一眨眼没看着的功夫,竟独自把自己给喝趴下了。

霍戍一边给桃榆脱鞋,一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