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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作室的监控时时记录着里面的情况。

在研究员触摸到立方体的瞬间,透明纹路保护罩上忽然飞速闪过一长道黑影,一条粘稠液体顺着保护罩流下。

顾安被突然的动静吓得久久不能回神,同时也意识到事态的不对劲与严肃性。

“乔榕,快,我们得马上离开这里。”顾安说完就将最后一层保护罩落下,毫不犹豫开启消杀模式。

被注射强剂量的海怪触手开始挣扎,保护罩被不断拍打,里面的墨色翻涌不断。

影响乔榕的情绪发生变化,一种哀求与悲伤的情绪不断传递,祂在试图博得乔榕怜惜,像受了委屈寻找保护的幼崽。

海怪触手被无声息地消杀模式解决,顾安与乔榕进入隔间消毒室进行深度消毒清洁。

“乔榕,我们需要把立方体带出去。”在确认海怪触手已丧失生物活性后,顾安对乔榕说。

很显然,乔榕作为研究员的安保,这种危险的事情需要他来做。

他站在立方体前停留久久才伸手将其捧住,隔着手套接触到立方体的那一刻他立即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顺着他的手腕往身上游走,如他猜想的一般。

乔榕想将它甩开,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反抗的力气。

顾安看出乔榕脸色不对,以为他是吓着了,安慰他说:“到了上面我们还会进行严格检查的,不会有事。”

半夜,乔榕从浑噩的梦中醒来。

客厅里电视机开着的,声音已调至很低的一个程度,新闻联播的播音员字正腔圆地播报沿海地带出现的异常情况。

乔榕抓了抓头发,只觉最近的记性不好,他将电视关掉,接着他转身看着洗手间的门是敞开的,里面透着光亮,哗哗的水流声不断。

他站在门边,洗手间的光落在他的脸上,五官轮廓蒙上层暗光,视线往身边扫去,伸手握住了盘中的水果刀。

如果这一切是噩梦的话,那么他就应该会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