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不是噩梦,这是最真实的景象。
乔榕闭了闭眼,洗手间里黑色柔软触手缠绕拥挤的景象依旧深入脑海。
手中的水果刀早已被卷走,触手贪婪地吸附贴上,誓要将乔榕吞噬,它们攀延过处留下白稠黏液,即使细齿被小心收起,乔榕的皮肤上还是出现道道红痕。
他整个人即将被吞噬,在墨黑的触手包围间,在呓语不断的空间里,他无力反抗,只能束手就擒。
它们密语着,蛊惑着,渴望着。
千万种声音响起——
“妈妈。”
“妈妈。”
“妈妈。”
在那被精心编织的美梦中,乔榕一步步走向触手中心。
他用他的血肉喂养出一个孩子,这个孩子是多么的听话懂事,祂那么的幼小,他应该怜惜、给予祂疼爱的——
“我是你的妈妈吗?”乔榕眼帘半垂,密长的眼睫打落下片阴影,他的声音无比冷静自持,面无表情看着手里抓住的那团黑色。
触手不断生长蔓延,祂在渴望着什么。
更强烈的回应从意识中传来,无数个声音同时回答他。
“妈妈——”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