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贺双手交握,冲沈素道:“今日下官是特地来请罪的。”
沈素盯着他看了半晌,实在没从他的脸上看出半分的歉意,反倒是那嘴角,向上牵扯着就没掉下来过。
“陈大人这是犯了什么罪?”
陈贺轻叹了一口气,低垂着头,目光落在了自己的衣袖上,“实在是下官考虑不周,太孙年少气盛,兴趣广泛,下官愚笨,只派了那些庸脂俗粉来伺候。”
沈素笑了笑,话回的十分顺溜,“不算是庸脂俗粉,就不是那么国色天香吧。”
这个时候,越祈安也从门内走了出来,听到沈素这一番话后,眼神愈发冷彻。
“是是是,是下官的错,”陈贺眼眸落在了越祈安的身上,瞬间就有种噎住的感觉,
“起先不知太孙与越大人关系不同寻常,昨日不应当自作主张,安排了那些女子来伺候太孙,这不是要给越大人心里添堵嘛……”
越祈安看向他的目光,平静无波,但又暗潮涌动,着实不善。
那目光几乎将他凌迟在这。
陈贺心里直犯嘀咕,莫不是真生气了?他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来的不凑巧了?
“下官都懂,越大人才是太孙的心头好,这次赈灾二位大人尽管放心,就当做是游山玩水一场,怎么舒舒服服的来,就怎么离开珩州,”陈贺厚着脸皮继续吹捧着说道,
“只不过日后越大人日后前途光明,可千万别忘记了下官才是。”
秉持着越祈安不高兴的话,那他也得想法子夸高兴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