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带下去五王爷和越祁安,把沈素摘干净,越祁安往后怎么处置都好商量,这也是对沈素的警告,可沈素这么一搅合,他也不知道如何收场。
越祁安也觉得不能叫沈素一个人扛下所有,于是身姿笔直地跪在殿前,一字一句辩解道:
“皇上明察,是太孙口误,微臣并未与太孙结党营私。”
皇上手指轻挪,看向越祈安的眸光里多了几分热切,像是在鼓励:“那你的意思是——”
越祁安恍惚了一瞬,他也察觉到今日朝局走的相当离谱,究其原因,似乎问题出在沈素身上,这家伙就是个定时炸弹,完全打乱了计划。
可人家真切想帮他,还不惜摆烂说自己心悦他,这局面,他若是还按原计划走也是可以的,可这么一来,似乎就辜负了沈素的一片赤诚之心啊。
而且,沈素多勇敢,敢在百官面前说“心悦越大人”,他怎么能退缩。
一番思虑,越祁安迎着皇上求救的目光,郎朗出口:
“太孙殿下拜微臣为师,与微臣学习政务,并非是结党营私,而是师徒之情,微臣觉得太孙殿下这位学生十分有天赋,便与她走得近了些,”越祈安不慌不忙道,“先前去珩州,太孙殿下的表现也极为好,假日时日,必定能当大任,是未来储君的不二人选。”
“当真?”皇上的面上肉眼可见的笑意浮现。
沈素一听这话,不得不朝着越祈安看了过去,这理由找的好,越祈安身为当朝的首辅,的确是有责任去辅佐皇位下一代的继承人,也就是她这个太孙殿下。
这就与结党营私扯不到一起去了,而是她找了个好师父。
“正是如此。”越祈安回道,“太孙殿下是微臣所见心思最纯善之人,若是日后继承大统,必定会造福百姓。”
沈素在心里给他默默地鼓了个掌,她很好奇,这种鬼话,他是怎么能够做到面色不改地说出来的。
她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毕竟纯善二字,跟她可没有半分的关系。
果然越祈安此话一出,五王爷的脸都抽搐了,刚想张口说些什么讽刺的话来,却听到皇上率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