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
江言垂首不语。
撒特德弯下腰去牵他的手,江言依旧甩开。
撒特德:“……言。”
继而沉沉开口:“以后都跟你说。”
江言这才抬脸,正眼看向对方。
他松开刻意板起来的神色:“我以为你连我生气也觉得没关系。”
撒特德握紧他的手腕。
深夜,寒风如刀,兽皮一直被风吹着,响个不停。
江言坐在竹椅上,借着燃烧的火用烤软的白萝卜片往撒特德的手指贴,
打量两只手背上的白萝卜片,他不由翘起嘴角。
过去总觉得撒特德很强大,好像什么都难不倒,现在看,并非无坚不摧的,连冻疮这样的小毛病也会有。
撒特德盯着手指,想把萝卜片摘下。对上江言投来的眼神,就此打消念头。
江言道:“这几晚都要敷,直到冻疮消下去。你每日都得外出巡视,比我更需要注意。”
往后几个夜晚,他都亲自把白萝卜片敷到撒特德手背,红肿的冻疮慢慢消下去。
江言捧着两只恢复的大手看,想起撒特德的不以为然,就问:“部落里是不是很多兽人都长冻疮?”
连撒特德都遭了,他怀疑其他兽人也一样。
撒特德道:“都长。”
巡视队伍的兽人,手上都是。还有在外干活,坚持打斗训练的兽人,长得更多。
江言道:“你明日跟他们说,叫大家都治治。今年秋季部落里收了好多萝萝白,叫大伙儿切成片,放在火边稍微烤软了贴手上,若继续拖下去,冻疮破了容易感染。”
不管人还是动物,甚至兽人,只要身上出现伤口就会面临被感染的风险。一点小小的感染,极有可能发展成致命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