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见儿子回来了,不再留傅蓉微说话,让姜煦把媳妇带回去,珍惜最后两日的安稳。
傅蓉微回房间洗漱沐浴完,湿着头发坐在妆镜前,桔梗拿着毛巾,帮她拧干头发。傅蓉微不喜欢身边的人多话,所以到了晚上,用桔梗比较多。
桔梗是个拒了嘴的闷葫芦。
傅蓉微问一句,她答一句。傅蓉微若是不问,她就一个字也不说。
姜煦先她一步洗好了,男人天生火力旺盛,头发都快干透了,他靠在花帐里,垫高了枕头,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蓉微头发干的差不多了,挥了挥手,示意桔梗退下。她踩着鞋,来到床边,伸手拨开了床帐,低头俯视着姜煦的脸,平静地问道:“阿煦,你想要一个孩子吗?”
姜煦屈起一条腿,慢慢坐了起来,他们的床榻有些矮,姜煦坐起来,也要抬头才能直视傅蓉微的双眼。
傅蓉微等着他的回答。
姜煦莫名哑了嗓子,坦诚回答道:“想,但不能是现在,你明白的吧。”
傅蓉微好似明白,又好似不明白,心中隔了一层阴影绰绰的纱,有猜测,却不明了。
姜煦伸出手,轻碰了碰傅蓉微的腰腹,道:“孩子才是困死你的牢笼,你若是现在孕子,便哪也去不得。”
傅蓉微握住姜煦的手,坐在他旁边,望着他:“所以这是皇上真正的意思?”
姜煦沉默着点了点头。
假使傅蓉微怀孕,她和她腹中胎儿,就必须要留都为质。
这么一说明白,大婚那夜,姜煦的反常忽然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