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也亮了。
正在搜查整座楼的城防营听到了声音,纷纷停下手中正在做的事,抬头望去。
林霜艳扒在栏杆上:“快——”
大批的兵马又涌回了楼顶。
姜煦压着那人又给了他头部一个肘击,砸得人眼冒金星。
当门被破开的那一瞬间,姜煦身影急退,回到了傅蓉微身边,拉着她钻进了内室,藏身在床榻与墙壁那一道紧窄的缝隙中。
傅蓉微看见了床头上摆着的水烟壶。
琉璃瓶子中还剩下一半橙黄的水。
傅蓉微心念一动,那人冒险回头,莫非就是为了这个玩意儿?
城防营的人手到擒来,捡了个大便宜,不费吹灰之力,就拿绳子把人提走了。
城防营中郎将环顾四周:“刚刚是谁在与他交手?房间里还有其他人?”
林霜艳在房间里转了一圈,没说话。
城防营办事一向可靠谨慎,中郎将也不是吃素的,他循着地上留下的蛛丝马迹,缓缓走进了内室里,床榻周围是最容易藏人的,他径直就冲着那张大床走了过去。
藏在床榻后面不算高明。
中郎将转到了后面,一拨帘子,一个人正对着他站在那。中郎将整个人一绷,当即就要拿人。
姜煦微低着头,抬起手,袖子中垂下了一块金令牌。
如朕亲临四个大字差点贴在他眼上。
中郎将把差点出口的呵斥死死的封在喉咙里,这才定下心看清了姜煦的脸,他张了张口,姜煦摇头,他便又把话吞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