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指了指床头的那只水烟壶,示意他带回去查。
中郎将意会,却在姜煦的动作间,瞧见了他身后还藏着一人,身影娇小背对着他们,裹着乐女藕粉的披风,藏得很仔细,根本看不见脸。
中郎将伸手一指。
姜煦摇了摇手指,把他推了出去。
他一句话也不说,连句解释都没有,中郎将一头雾水,在金令牌的震慑下,一个字儿不敢多问,甚至还贴心的帮他们拉上帘子藏好,端了那只水烟壶,退了出去。
傅蓉微拨开挡脸的披风,听着外面人都走了,伸手探进了姜煦的袖子里,摸到了那块金令牌,愕然道:“哪里弄来的?封子行给你的?”
姜煦道:“别害人家,是我偷的。”
傅蓉微顿时明白了。
他们点了灯,环顾四周的狼藉,再仔细留意了一番,没发现有别的异常。
傅蓉微说:“这么看来,水烟壶一定藏了端倪。”
姜煦:“我们走。”
傅蓉微点点头,在屋里换回了自己的衣裳,放松了腰腹,松了一口气,感觉舒服多了。
散场后的泣露园安静了许多。
他们不用翻墙,走小路从后门离开,骑上马很快赶上了骁骑营的兵马,跟在他们后面进了城。
宵禁的街道上,马蹄哒哒踩在石板路上,既安静又吵闹。
傅蓉微:“此事算是可以了吧,就等结果了是吗?”
姜煦说是,他心心念念只想着别耽误行程,道:“让他们快点审,等尘埃落定,我们就启程回华京。”
傅蓉微心里不算安稳,一切事情只要没尘埃落定,都不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