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咱们就事论事,国库里钱多钱少,只有您自己清楚,我们可都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既然诸位同袍聚在此地,决定一起共事,何不坦诚相见,王爷您也别藏着掖着了。”
封子行轻咳了一声,他也在屋里,开口道:“还国库呢,哪来的国库?咱们几个从馠都逃命出来的人,有的连老婆孩子都没顾得上带,身上充其量揣三两碎银不能再多了。”
姜煦有钱拿出去打仗,那也是他镇北军自己攒下来的钱,跟这帮子空手来投奔的人没关系,真是要饭还嫌主人家不够富裕。
骂人还得看文人,封子行戳人痛处一点不手软。
傅蓉微也是第一次听说,其中还有人逃难时把老婆孩子给扔下了。
屋里没人站出来认这顶帽子。
傅蓉微深感遗憾。
跟来的朝臣们大都没想到姜煦竟然是这么个性子。
有人放软了口气:“王爷您再怎么不羁,多少也考虑一下史书所记的后世名,太过独断专横,从来不是好事。”
姜煦道:“那我也劝你先低头看看眼下的路,首先你要存在过,才能在史书上留下痕迹,朝生暮死的蜉蝣不配有名姓。”
傅蓉微在门外等了小半刻钟,厅里的人陆陆续续散了。
他们一出门就看见了院里的傅蓉微,惊愕间却也不失体面,礼数周全的离开了。
封子行最后一个离开,傅蓉微听见他在里面小声道:“你怎样?又头疼?我去给你叫军医?”
姜煦摇头说不用。
那些朝臣离开时,在院子向王妃见礼的声音早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