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夫人叹了口气。
傅蓉微被酒意洗过的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辰,她嗓音微哑,道:“待你大胜之日,我定送你一个安康和乐的华京。”
姜长缨扶着自己的夫人回屋。
下人们上前收拾残杯冷炙。
姜煦拉着傅蓉微起身。
傅蓉微借势靠进了姜煦的怀中,枕在他的胸前,能听见他骨肉里传出来的阵阵心跳。
姜煦在半路上转了方向,没有回他们那养了一堆杂七杂八人的院子,而是随意找了一间闲置已久的客房。姜夫人的丫鬟一路跟在后面看照,见状十分懂事地去将迎春悄悄叫了过来。
迎春得了信,匆匆赶来时,屋里漆黑一片,看似寂静。迎春深谙他们二人的习性,没敢靠近,远远的守着。
屋里降下了一场春雨绸缪。
明明是严冬,可傅蓉微却觉得自己身体像是烧了起来,要把津液气都蒸干似的,清醒和沉沦断断续续,交织在一起,梦里无数起落,傅蓉微把一切糊涂都归结为醉了。
迎春守了半宿,竟也没有一次被喊进去送水,她终于按捺不住好奇,凑近了几步,贴在窗下,结果听见了傅蓉微一声不知死活的呢喃:“你没劲了……歇吧。”
姜煦:“……”
迎春仓惶后退,蹲下身抓了一把雪,糊了自己一脸,冷静下来。她嘴里呢喃着要疯,估计一时半会看来是用不着她了,傻子才站在这里挨饿受冻,她贴着墙根一溜烟回院子里取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