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寒山微笑着:“摄政王出兵北狄这一步棋,我以为至少也要三年五载才能见成果,显然,又是我低估了他。摄政王胸中自有丘壑,我不知他的布局究竟是从何时开始的,但结束却是一眼望不到头啊。”
姜煦的城府远比世人想象中的要深。
十六年的摧折,傅蓉微上辈子走的早,没法想象那些夜晚是怎么煎熬着等到天明的。
庾寒山道:“等摄政王拿下北狄,局势就彻底逆转了。”
傅蓉微捻着手指已经走神了。
江上辽远,令她想起了在船上的那段日子,时隔多日,有个念头忽然后知后觉的在她的脑袋里开花,被她敏锐的一把抓住。
——水军!
姜煦在船上曾提过一嘴,馠都如今无将无兵,于水战上更是一筹莫展。
而馠都在江南。
姜煦既然考虑过了,就不会放着不做准备。那船上的人自称是水上讨生活的匪患,可傅蓉微见过匪,那些人身上根本没有匪性,他们寡言少语,令行禁止,分明透着一股规整的风范。
那也许就是将来能派上大用场的水军。
“王妃!”庾寒山折扇一挥,在傅蓉微面前发出了啪的一声轻响。
傅蓉微回神,眼里的冷冽转瞬即逝,依旧温和道:“抱歉,失礼了。”
庾寒山无奈摇头:“江景甚美,可惜王妃无心赏景,罢了……我确实有件事要与王妃商量,便直说了,是有关先帝在时打算推行的寒门令。”
先帝就是死在这寒门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