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煦松松散散的坐起来:“也没有别的办法,若是醒着,神志不清躁郁起来更要命,睡过去最省事。”
“南越皇室秘制的毒术,杜鹃引,虽不至人死,却最是伤脑,我的金针虽能延缓毒性的蔓延,但终归不是长久之计,南越的奇花异草名闻天下,这解毒之术还得从南越找。少帅,你尽快解决了北狄的战事,好让我有空往南越走一趟。”
姜煦怪不耐烦的:“快了快了快了,别催。”
张显让他给气着了,又不好发脾气,冷着一张脸踢踢打打的出去了。
裴青等张显走远了,掀帐进来,闻到帐里未曾散尽的异香,稍微吸进几口,便觉得头晕,他晓得其中厉害,立刻退了出去。
姜煦敲着脑袋出去,仿佛要把刚才的凌乱都敲散,对门口守着的裴青道:“药用完了,去找十八娘再取一些。”
此等私密的事要裴青亲自去办。
裴青不敢耽搁,立即牵马赶往关内。
十八娘最近常住韫玉书院,客栈去的少了,有什么要事也都是传回华京来办。
时局安稳,傅蓉微便少插手政事,她有更多的闲暇在韫玉书院呆着,有时去翻看那些已经录入的学子名册,有时陪着十八娘一起整理书籍。
日光晴好,傅蓉微盯着院子里晒了一排的书,问道:“庾寒山很少来打扰你,是因为忙吗?”
十八娘越穿越素,甚至为了方便,作成了男子打扮,她举着折扇,帮傅蓉微挡着日头,道:“他把我弄到这,其实并不是为了时时看着我,他那个人啊,表面上看似已经说服自己释怀了,其实还在暗中放不开执念,他觉得把我放在书院里,换作旧时衣,重做旧时事,仿佛就能弥补一二分旧时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