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盈盈被她问的一愣,还是坦诚说道:“我家本是布商,我被长姐带大,会算账会织布,苏蜀两绣技艺还算熟练,倘若真有那么一天,我想做个绣娘,等攒够钱就开间绣坊……”
等她站稳脚跟便接济寻芳阁中与她遭遇相似的姐妹;但是这句话卞盈盈没好意思说出来。
尤其对面沈姑娘的眼神是那样从容温和,竟有些让她自惭形秽。
元妤仪唇角挂着清浅的笑,她分明没上妆,却面如春风,气质高贵,让人挪不开眼。
“卞姑娘,你我做个交易如何?”
……
楼下传来三声鼓响,打扮妖艳的舞姬仅着一袭纱衣,鱼贯而入,引来无数恩客瞩目。
而寻芳阁内的老鸨却不在楼内,反而腆着一张标准的笑脸站在门口张望,直到望见巷口拐进几辆豪奢的翠盖马车,便甩着手帕快走两步。
“哎呦,江大人,您可算来了!”
“您可是好些日子没来咱们寻芳阁了,不知是哪家的丫头有福气,得了大人您的青睐。”
老鸨的话半是埋怨半是打探,今日要估价的可是寻芳阁的花魁卞盈盈,若能将其送至节度使府,便是得了官府照拂;若是江节度使无意,那她这生意人自然得另找下家。
谢洵和卫疏躲在暗处,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外面的动静。
江长丘则是一副餍足的模样,挑了挑眉梢,那张宽脸上早已没了面对公主和驸马时的惧意。
“兖州城的姑娘当属你柳妈妈调.教出来的最小意,哪还有能胜过你家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