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是回味一瞬,脸上的笑意更盛,催促道:“行了,进去吧,今日是盈盈庆生,本大人不与你逞这口舌之快。”
谢洵看着他之前被伤,还趔趄着的膝盖,唇角牵起一抹冷笑。
恐怕江长丘是刚得知了没有在天峡山中寻到他与公主的下落,笃定他们已经葬身野兽腹中,这才迫不及待、趾高气昂地赶来寻芳阁会见美人吧。
江长丘确实如此,得到手下心腹报来的消息,多日哽在胸口的一腔怒火终于疏散。
自此他便依旧是兖州的节度使,土皇帝,上京来的那群官员迟迟不走又如何?
一群乌合之众,又抓不到把柄,他们若是敢动他,便是袭击朝廷命官,是大不敬。
他大摇大摆地跟着老鸨进寻芳阁,心花怒放,临上台阶时突然生出一种被人窥探的错觉。
江长丘发福的身子一抖,飞速往后扫了一眼,见到的却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他收回目光,随手点了两个守着马车的小厮,带在了身边。
见状卫疏却是轻嗤一声,“鼠辈!”
谢洵后退一步,正巧能看见寻芳阁二楼朦朦胧胧的赤红轻纱,满楼衣香鬓影,真是热闹。
他淡声道:“再等一柱香。”
卫疏也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叹了一口气,真心实意地感叹道:“真担心我们家阿浓……”
谢洵闻言,眉如山峦皱起,看他的眼神中也多了一分深意。
“你们家?季姑娘可知道你这般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