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不出自己感觉到的怪异感,但又似乎并不怎么危险,而是某种逐渐蔓延的变化。

“艾伦。”旁边的金发男孩低声叫他的名字,似是在阻止他不要太过兴奋。

“如果她是一个阿克曼,那么我想我们的确是同族。”名为谢伊的男人温吞的说,“但我并没有权利去决定一位女孩的去留,我只是来确认一下,我并不是独自一人。”

他又笑了笑,阳光落在那张富有东洋特征而平和的脸上投下一层静谧的阴翳,让他有一种与周围格格不入的静。

“我上一个接触到的阿克曼是我的母亲,而她已经离开我太久了。”他有些忧伤地垂下眼睛,“这并非是想要让你们因此感到抱歉,我才是需要对你们说一声冒犯的人。好女孩,你叫三笠,对吗?或许我可以偶尔来探望你一下?这只是一些我的私心,我希望至少我并不是最后一个。如果打扰到你的生活,可以当我没有来过。”

孩子们轻易地就被这种忧愁感染,三笠松开被自己攥皱的衣角,又有些无措地捏住。

“艾伦?”

女人的声音打破这片还没来得及蔓延的沉默,妇人温和又暗含警惕的绿眼珠打量过这个陌生男人,随即呼唤孩子们到自己身边来。

“这位先生是……?”

03

并无障碍地,谢伊与耶格尔一家打好了关系。

但是。

“阿克曼先生,你简直要把艾伦这个臭小子惯坏了。”

卡尔菈·耶格尔不赞同地看着他。这个慈爱的母亲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加入伤亡极高的调查兵团,但她太了解艾伦的性格了,尤其是在身边就有这么一位调查兵团士兵的时候,男孩几乎像牛皮糖一样缠着他问东问西。

“但是夫人,一味扼杀孩子的好奇心只会适得其反。”

谢伊轻叹道,“而艾伦,请恕我直言,我认为他并不是一个收到些许挫折就会放弃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