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笑道:“这府里自然不好供奉,姑娘在外头另外有宅子,譬如清明冥寿等日子,自然去那边的。”
紫鹃却知道她的心思,忙添了两句:“这也要瞧时日的,一时不凑巧,姑娘不得过去的。就在那头高案上供奉,一注高香,时鲜果子,新茶鲜花,只诚心诚意,这故去的人泉下有灵,自然能感应,原也是一样的。”
这藕官原也是天分里有些痴情痴心的呆性的,这一通话,恰合了她的心意,也不由点头道:“难得真心两字,自然不在那些虚名假意上头。”
她这么说,紫鹃更放下心来。
“你们好热闹。”宝玉从外头进来,见着她们团团坐了一圈,正自说说笑笑,屋内又是一片暖意融融,也慢慢踱步走过来:“妹妹可睡醒了?”
众女都站起来,紫鹃一面让,一面笑着道:“姑娘睡了好半日,是该起来了。二爷且坐一坐,我去里头瞧一瞧。”
说话间,里头黛玉已然微微高声,道:“我已是醒了。”
紫鹃忙命人沏茶与宝玉,自己则唤了雪雁一道进去,与她盥洗了。
那边宝玉竟也没进去,待得黛玉从里屋出来,才笑着道:“今儿怎么样?方才见你咳了两声,话也不多,我就有些担心。谁知一过来,你又睡着呢。”
黛玉道:“昨儿睡得迟了些。”
说着,紫鹃端了新沏的茶来,她瞧了两眼,就问道:“昨儿凤姐姐送了些茶叶来,说是新鲜茶叶,怎么不用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