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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烟见着,也不敢叫邢夫人知道,一应都藏掖起来,次后又交予父母,说是如此。

邢忠夫妇见着,却不论女儿烦难,反倒有些欢喜,又与她道:“虽然恼了一场,终究咱们得了益处,后头拿与你置办些嫁妆,也更显体面。”

听得这话,邢岫烟心里有些喟叹,却也不能显露,只道:“是女儿让爹娘受累了。”

“受累什么,你在薛家有脸,往后帮衬娘家也容易些。”邢忠夫妇不以为意,应道:“他家如今大富,你嫁过去,自然千好白好。”

邢岫烟便没有言语。

邢忠夫妇也不理论,两人自己议论了一通,都觉欢喜:前头往京中过来,打量着邢夫人帮衬治房舍、帮盘缠。偏邢夫人悭吝,不过面子上过不去,从头到尾破满花费个几百两银子,面子上含糊过去便做罢。

现今邢德全闹了一场,他固然占了大头,自己一家并妹妹处也都占了一份,虽不甚丰富,却远超两人期许。他们又非漫使银钱的主儿,算得除却邢岫烟嫁妆之外,自家指着田宅出产尚有余裕,自然欢喜不尽。

邢岫烟看在眼里,虽还有些闷闷的,又觉心中酸涩,只得悄悄走出屋子,瞧着外头日光,竟有些发呆起来。

好半日过去,才有篆儿赶过来道:“姑娘,已是有些迟了,再要不到姑太太那边,怕是后头落了锁,出入不方便呢。”

邢岫烟这才辞了父母,重入了贾家,且过去与邢夫人服侍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