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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刘蒙猛然站起,就是詹广并白氏,在呆愣了半晌后,也似回过神来,怔怔看向女儿:“这、这是真的?”

“真的是。”詹玉莲道:“我本想着求叔叔请个大夫过来查看,又恐日子太短,未必能诊出来,这才不敢言语。”

“我这就请一位好大夫来。”刘蒙忙叫来下属,命他拿上名帖,即刻请前头由郑家牵线认识的名医过来。

有这一桩喜事,虽然未曾作准,到底詹广夫妇念着子嗣,倒比先前略减了些悲痛,只还盯着棺木有些痴痴着。

刘蒙见着,想了想,终究还是道:“阿兄可还记着甄士隐甄老爷家的事?”

詹广半日才反应过来,声音沙哑:“你提他家做什么?”

“阿兄伤心,才没想起来。”刘蒙叹道:“旧年我与你吃酒,就提过的。那甄小姐原也是命中无福,分明是个士绅人家的小姐,偏被拐子拐了去。后面好容易被个知情有意的冯渊看中,立等做妻一般相待,偏这冯渊又被打死了。待得上官查案,那贾雨村旧年得了她爹恩惠,也是知道了的,偏碍于薛家势大,还是囫囵判了案。”

旁个犹可,这薛家两字一出,詹广立时精神一震,猛然回头看他。

刘蒙道:“阿兄可记起了罢。只这一顿酒过了后,没等两日,我就被寻了个错处流放了。这里贾雨村不必说,就是那打死人的薛家,正是如今打死侄儿的薛蟠!”

谁知詹广一听,却是身形微顿,忽得伸手拉住刘蒙:“他家那般势大,咱们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