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我不要告诉别人你借职业之便,压着患者的身体在医生办公室的桌子上为所欲为?”

清水善一愣,松开这块讥笑着的烫手山芋,同时收起刀刃,肌肉一松懈,更多的血流出来,汩汩不止,眼下没有处理的条件,清水善只能粗暴地用手捂住,“不是不,不止是这个。”

太宰治当然没有放过医生言语上的转变,只是没想到前一刻还打算杀人灭口的对象下一刻竟然在意起患者的投诉,实在微妙。

“我没有退出东大脑院课题研究组这件事,还有横滨来信的内容,请不要告诉别人。”

清水善端端正正道出了请求,将自己的心思剖在太宰治面前。

“哦吼,你管你的研究叫‘课题’,”太宰治揉搓着解放的手腕,从血运不畅的僵硬中回过劲儿来,“不会还打算向诺贝尔组委会申请奖项吧。”

“这倒没听他们提起。”但是东大的教授们信誓旦旦地告诉自己这将是颠覆世界的研究。

“研究内容是重要机密,当初我高调向外界公布的预实验结果已经引起了其他机构的注意,所以课题组只能被迫转向暗地,对外宣称已经解散。”

东大医学部脑与生命科学院惊才绝艳的学生原地消失,五年来没有发表过任何一篇文章没有申请任何一项专利,反而跑到肝胆胰做一些不痛不痒的研究和手术,但在当事人看来这只是学院保护他和他的研究的手段。

清水善其实并不明白,明明是有益的研究,为什么会被冠以“凶残”“恶劣”等等形容,那场对预实验成果口诛笔伐的盛大批判,在他看来简直无聊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