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传来傅长黎的声音:“福海,进来。”
“是,世子。”
这下屋里变成了三个人,傅长黎下巴微抬,朝着福海的方向点了点:“福海可以帮我上药和缠伤口。”
这回,唐丝丝无话可说了。
“那行吧,”唐丝丝有点不高兴。
她也说不上来,反正如果能帮长黎哥哥做点什么,她才会觉得欢喜。这么些年,一直都是他照顾她,她也想反过来照顾他啊。
怎么就不给个机会呢。
拿着纱布和药膏,福海跟着傅长黎进他的房间。
以前在侯府的时候福海是贴身小厮不假,但他家世子爷贴身事情从不假以人手,所以福海还真没干过这等精细的活计,笨手笨脚的,弄的鲜血往外涌。
伤口是在胸前,虽不深,但有三寸多长,此时正往下涌着血珠,瞧着骇人不已。
福海面色白的像是刚从坟里刨出来,手哆哆嗦嗦,对比受伤镇定的傅长黎,他反而像是受伤需要治疗的那个。
“不行啊世子!”福海哀嚎,“我请姑娘过来帮忙吧!”
说着福海起身,大喊一声姑娘。
傅长黎立刻斥责:“喊什么。”
福海一看见血脸色就白,赶忙道:“要不喊红梅也行。”
有区别吗?都是姑娘家。
非要对比来讲,傅长黎内心里当然是希望唐丝丝来。可他不能这么说,更不允许自己有一丁点这样的想法。
正思忱的功夫,听见动静的唐丝丝已经推门而入了。福海立刻过去求助,夸张大叫:“姑娘救命啊,世子流了好多血!”
夜深了,屋里点着一盏豆大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