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衣褶的缝隙, 他看到刚刚躺在床上双目紧闭的沈忘,施施然坐起身,冲他露出一个极为温和澄净的笑。
“元朗兄,多时不见啊!”
* * *
文元朗终于低下了他傲慢而清高的头颅,他被众人围在中间, 抵死不肯说一句话。无论别人问什么,他都是眼观鼻,鼻观心,除了面相愈发清苦之外, 很难明白他心里究竟盘算了些什么。
霍子谦见众人都对文元朗的沉默颇为不满, 又起了菩萨心肠, 不停地给文元朗打着圆场:“元朗兄, 我们大家都知道那捧头判官不是你, 可是为了避嫌, 大家都交代了当时的所在, 所以你能不能……”
文元朗一言不发, 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地面,脸上写着两个字:不能。
霍子谦叹了口气, 又转而面向众人:“虽然我也不知道元朗兄究竟去了哪儿,但是以我对他的了解,就凭元朗兄的人品, 他如此行事一定是有苦衷的。还希望大家给他一点时间……”
“那捧头判官可不一定给我们时间呢!”易微不阴不阳地嘟哝了一句,在考生们中间引起一片叽叽喳喳的应和声。
“是啊, 元朗兄,我们大家都说了,你说一下也没有什么吧?”
“哎呀,人家文家可是大族,能跟你们这样,人家问什么就答什么吗!那不得摆个谱,端个架吗!”
“可这事关我们所有人的安全啊!”
“就是啊!我管他什么赵钱孙李,周吴郑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