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宣猛地一愣。
他在那句话里听见了一个非常耳熟的词,发音的方式听起来似乎是……
姜守?!
脑门前忽而一闪,极其响亮地“叮——”了一声。
记得哥哥离京前说,这次一走恐怕又要好长一段时日无法相见,因为边境上与交赤国的局势很紧张,那日他冒失地闯入御书房,季恪传召重臣,正是谈对交赤的策略。
所以这伙人是交赤的兵马?!
这两个男人看来是将军或主帅,床上的那个想必是作战受伤,而令他受伤的人很可能就是……哥哥?!
姜宣的心狂跳起来。
“请大夫看看我兄长。”年轻男人说。
这回说的是大宁官话。
完全没有口音,所以姜宣才会被骗。
这时他更加确定这两人的地位一定很高,否则不可能专门学说大宁官话,还说得这么好。
姜宣犹豫了一下,走上前去。
那人道:“不放下孩子?”
“不必,先看一看,不影响。”
那人不再说什么,只是盯着他。
一个侍从过来帮床上的男人宽掉袄和上衣,缓缓地解开又厚又长的绷带,露出胸口下方一个狰狞可怕的血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