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在看的小山儿猛地被吓到,扭身缩进姜宣怀里。
姜宣轻轻地拍了拍他,凝眉看去,是箭伤,血未止住,呈紫黑色,肿了一大片,还在向周围蔓延。
箭上有毒。
如此伤势依然清醒地活着,这人的体魄相当强健。
“左大腿上还有一处一样的。”年轻男人补充道,“我们国家最好的大夫和最好的伤药都没用,大夫你有办法吗?”
直言“我们国家”,当真是极其狂妄。
还有“最好的大夫”、“最好的伤药”,这两人的身份看来比他先前想象的还要高。
姜宣一时没说话,那人便面色不善,开始威胁。
“我请大夫来治病,是只把你当大夫,但你自己若不把自己当大夫,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锐利的目光挪向小山儿,“你很爱你的孩子吧?”
姜宣顿时气死了,忍耐着说:“你究竟想不想让我治疗你兄长?”
那人沉默片刻,缓和道:“大夫有办法?”
姜宣也暂且退了一步:“明确知道是什么毒或许有办法,现在这样看不出来。”
那人想了想,对侍从说了句话,侍从躬身出帐,片刻后回来,手捧托盘,盘中两枚断箭,箭头黑乎乎的。
“这便是淬毒的箭。”
姜宣走过去看了看,说:“先前你说你兄长是打猎时被猛兽咬伤,我带来的药物不对症,如今想要验毒,我需要其他药材和物品,更需要时间,需要清静的地方。你们既然有最好的大夫,应当知道这件事不能有丝毫出错。”
年轻男人想了想,说:“可以,只要于救治兄长有利,你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但你要记住,不要耍花招,除非你不想要你自己和你孩子的命了。”
姜宣垂下眼帘,低声说:“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