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乔何尝不知这会儿在她面前展露愤怒,是在对她示弱呢?
是在说,自己对她还在意。是在说,自己对她还没有完全放下。
可是辛乔不想演。
所以周琨钰为辛乔那直白的、真实的、充满旺盛生命力的愤怒而欣慰起来,望着辛乔,笑得很柔。
辛乔大抵也瞧出她的笑不含任何嘲讽意味了,往后退了半步,穿着短靴的脚跟又在地面碾了碾。周琨钰发现,在辛乔同她把话说开以后,便开始不回避她的眼神了。
这会儿辛乔也直视着她的眼睛:“周琨钰,别这么残忍了,我需要你放过我。”
我还没有放下你。
我柔软的外壳还没有生长坚硬,你的每一次出现,都是划于其上锋利的月光刀。
周琨钰的心里揪了下。
她问辛乔:“做朋友,真的不行么?”
不然她还能怎么办呢?
像她这样的人,难道能自由的拥有一段感情么?
但辛乔坚决的摇了摇头:“不行。”
“所以你今晚,是把我从你家里赶出来了?”
“没体验过是么?处处受敬重的周医生,周家三小姐。”
辛乔说完这么一句,又觉得自己不该继续语气带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