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拿起药瓶在耳边晃了晃,很轻盈的声音,不像是药片或药丸之类的东西,又旋开盖子,搁在手心轻轻敲了一下。
一粒雪白的胶囊滚了出来。
明逸的瞳孔骤然紧缩。
这种药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自从上次她以自己的身体做赌注吞下胶囊后,江澜便再也没有给她服过这种药,原以为江澜早就放弃让她变成一个“废人”的想法,没想到……
明逸强压下混杂着悲伤与苦涩的心情,将药瓶放回原位,上床躺好。
就在她假寐之时,门被轻柔地推开,随后是同样轻的脚步,带起一阵冷冽的风,那脚步在她身边停留数秒,而后渐远。
直到传来房门关闭的声音,明逸这才睁开眼,她支起身子看向梳妆台,那瓶药早已不见了踪影。
明逸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发呆,泪水再次不受控制地落下,就这样不知看了多久,才逐渐被困意支配,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待她醒来,已是次日清晨。
明逸换上自己的衣服,又将睡乱的床铺好,这才推门走出房间,客厅空无一人,只有昨天她未喝完的半杯茶,孤零零地立在茶几上,早已凉得透彻。
江澜去哪儿了?明逸咕哝了一句。
她拿起昨天被江澜搁在一旁的书包,伸手在里边翻找,最终翻出一个造型精美、样式小巧的礼盒,而后起身,将其放在江澜房间的梳妆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