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行舟拍了拍沉墨印,纸片上留下明显的折痕:“姐姐?”
“与我无关。”
易渡桥说道,“让祁飞白和我们走。”
她这话踩中了易行舟那莫名其妙的逆鳞,他双眼蓦地睁大,恨不得把旁边那个小将军生吃了:“你与徐青翰有血海深仇,我为了给你报仇才做了这一切,怎么能与你无关?”
此等说辞易渡桥早在地宫里就听过了,她觉得奇怪,爹娘怎么教出来个这样的儿子?
在她心里,易行舟不说是个打马状元也得是个斯文书生……乍一看是挺斯文的,但肚子里怎么装的全是莫名其妙的黑水。
雪没有任何要停的征兆,易渡桥吐出口缥缈的白气,破天荒地拎出来几钱耐心,将其揉碎了贴在喉舌上边:“归乡,那你想做什么?”
易行舟的眼睛迅速亮了亮:“我想让姐姐帮我。”
“不可能的事便不要想了。”
她柔声道,“父亲曾教导我说,莫要做青天白日梦。”
易行舟:“……”
现时祁飞白的四肢归荀洛掌控,十分憋屈地眼睁睁看着自己像只猢狲一样四肢并用挂在了柱子上,被雪冻得生冷,嘴唇都白了。
他努力转头试图瞪易行舟两眼,结果先看到他比黑沉沉得天还难看的脸色,瞧上去像受了极大的委屈。祁飞白登时顾不上什么生命安全了,拼命扯着脖子往沉墨印那边凑,恨不得长出来六只耳朵。
荀洛旁观道:“小友你倒是很喜欢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