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漱冰带她一路往上走,偶尔能听见几声混着火气的闷响。他无奈地笑了笑,顺手掐了个手印,一阵急雨把几乎要燃起来的房屋浇灭了,略微不好意思地同她解释道:“徒孙们年纪不大,做事难免疏漏,还请庄主多担待。”
“无妨。”
易渡桥对他的态度好了许多,“我有个小徒弟,如今正在学画符文。听说前几日不小心炸坏了我的居所,听着还真是发愁。”
崔漱冰笑道:“热闹些是好事,听他们炸丹炉听久了,还真觉得像炮仗了。”
易渡桥挑眉:“那枯荣峰岂不是每日都是年关?”
两人相视一眼,俱笑出了声。
就在此时,一道熟悉无比的声音传来:“峰主,哎?易辜……庄主?”
岑砚三步并两步地走了过来,可能是觉得自己看错了,颇错愕地看了几眼易渡桥。崔漱冰的眼神在他们二人之间巡弋片刻:“原来你们认识?”
易渡桥不动声色地圆道:“数面之缘。”
这话不算撒谎,见道堂那会她多是被岑小眉拉去玩,能见到岑砚的时候多是他在训他那个贪玩的妹妹。而等到内门选拔过后她上了玄晖峰,玄晖峰与枯荣峰之间还隔着个宿火峰,两人更谈不上见面。
岑砚心领神会,挠了挠头附和道:“是啊,结果再见面就成了鬼尊了。”
易渡桥道:“并非有意欺瞒于你。”
岑砚接话:“无妨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