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大恩大德,没齿难忘。”韩作明压低了声音,恭敬的跟在赵霜酒身后,不知道的,还以为只是赵霜酒身边的一个普通小太监而已。

“无需跟本宫说这些客套的话。”赵霜酒依旧没有回头,直视着前路,语气淡漠:“韩督公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本宫费这么大的力气救下你是为了什么。”

“奴才知道。”韩作明小声且恭敬道:“殿下从此刻起,便是奴才唯一的主子。”

赵霜酒嘴角扬起一抹凉薄的笑:“那便好。”

“只是......”韩作明语气带上了一丝迟疑:“殿下也知奴才如今的处境。如今东厂被废,奴才虽在殿下的庇佑下侥幸保住一命,但昔日权势尽数消散,奴才能做的不多,唯一能效忠殿下的,便是服侍殿下。”

说着,韩作明顿了顿,继续小声说:“虽然奴才现在无权无势,但看在昔日的薄面上,奴才有法子让人将奴才调去重华宫,好贴身服侍殿下。”

‘贴身服侍’这四个字一出,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许润一个机灵,忙朝赵霜酒看去。

好在赵霜酒拒绝了韩作明。赵霜酒淡淡道:“如今的你跟在我身边没有什么作用。虽然现在东厂已被废黜,但东厂可是太祖所建,上百年来,历代皇帝无不依赖东厂。而东厂也不负众望,做到了与锦衣卫平起平坐甚至高出一等的地步。”

“如今东厂废黜,锦衣卫没了制衡之力,便会目中无人,万一到时再做出什么惹恼圣心之事,届时父皇必定会想起东厂的好。而且这些年东厂办事得力,深得圣心。所以......本宫以为,东厂复出有望。”

说着,赵霜酒首次回头,看了韩作明一眼,淡淡一笑:“督公觉得呢?”

韩作明顿了顿,本就恭敬的姿势更加恭顺:“殿下英明。”

赵霜酒勾了下嘴唇,转过头继续往前走,边走边摆了摆手:“好了,韩督公可以回去了。现在应该有人还在盯着你,该干嘛干嘛,莫要表现出任何怨怼不满,更不要被人抓了小辫子,否则......本宫可保不了你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