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言说:“奕炀,我一个人有点怕。”
兔子在发抖,说话咬字不清,似极力掩饰喉间的哽咽。他的体温因为紧张,或许过度惊吓更高了几个度。
“奕炀?”乐言听不到他回应,用脑袋拱了拱他的胸口,“你很忙,就比如现在,晚上也要出门忙工作,我知道麻烦你很不对,可我找不到别人了。”提及这方面,乐言总会很难过,这些难过可能永远都找不到解决之法,他不可能有亲人,也不能大胆地去交朋友。
“奕炀,我想你陪着我……”
“好。”奕炀松开人,话声不自觉地柔软,抬手连着乐言的兔耳朵一起揉,揉翻了个面,看到一点稀稀拉拉的血红色。
兔耳朵又被乐言自己掐出血了,估计很疼,乐言的唇色泛白,还在发抖。
“告诉我,在怕什么?”
奕炀尽量装作若无其事,带回卧室一起躺下了,“我给你分析分析,到底可不可怕。”
“我在网上看到了无人机的用处。”
知道用处后,乐言几乎条件反射地害怕,他还在地下实验室的时候就没有一点隐私,一间房里有十几个摄像头对着自己。
光只是想起,心脏一紧,脊背激出一身冷汗。乐言躺着还是想抱奕炀,或者奕炀能主动抱着自己也好,这种想法只能和那口呼之欲出的恐惧憋在胸口。
奕炀应该是察觉到了,伸手关了刺眼的床头灯,拍拍怀里的位子:“别缩在那儿了,男女授受不亲,我们俩男的不存在这么一说。靠过来,我和你说说话。”
乐言一点点挪过来,手搭在他的腰上,黑漆漆的看不清奕炀的表情,所以兔子竖着耳朵听动静,他只给奕炀预留了二十秒的反悔时间,如果这二十秒奕炀没有把他的手拿开,他会两只手都抱着奕炀,以此获取更多的安全感。
“想抱就抱。”奕炀侧身过来,指头掸了掸他脸蛋上的肉,斟酌了言辞,说:“誉华府最近在拍一个宣传片,用无人机取景,无人机的声音就是嗡嗡嗡的,刚才抓到人了,他写了保证书,保证不会再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