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乐言没有更多用来否认的词,心里微微发慌,尽管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计划之内,发生意外的几率小之又小,还是忍不住冒冷汗。
这回车上没显示导航,他不知道自己要去的地方是不是研究所。
经过几次不愉快的谈话,乐言撑不住,也可能是控制不住,又睡了。这一觉他觉得自己睡了很久,可醒来还在车上。
驾驶位上的人换了一个,此时他旁边坐的是一位年纪稍长的男人,戴眼镜,不说话的时候和蔼可亲。
车在一处黑漆漆的树林里停下,轮胎撵得沙石一片脆声,兔子抬眼,在林子里看见一栋亮灯的两层建筑。
宴兴半拉半拽他下车,动作稍微有些粗鲁,说话也是,“这里离义城很远,深山老林信号也不好,别想着跑,林子里会闯出什么野兽我们也说不准。”
“你这是绑架!”
“对,就是绑架。”宴兴长得斯文,这样恶劣的语气和不计后果的表达,放在他的这张脸上显得格格不入。
“宴管家知道吗?”乐言问。
“少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我爸知不知道和你没关系!”
“哦。”他好凶,乐言怕被打,一下怂了。
这地方确实特别偏,兔子才下车,脚上手上露出来的地方被蚊子咬得又疼又痒,走一段路就一定要停下来好好抓一抓,久而久之抓出几个红色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