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看她一眼,颔首,“是这个意思。”
江妙玲恍然大悟,“所以你不过是为求自保,才不得不将孟大人通敌叛国的证据上交朝廷?”
“此事我定要回去告诉清柔,莫让她再怪罪于你。”
萧瑾闻言,掀动眼皮,“顾小姐,是在埋怨我不顾宛怡的生死吧?”
“是。”想起顾清柔的状态,江妙玲情绪低落起来,“她为孟宛怡那个丫头,难过了不知多少日,睡前哭,醒来也哭。还······”
“还埋怨你心狠。”一面是她心爱之人,一面是与她相交多年的闺中密友,江妙玲不愿欺瞒萧瑾,“清柔说,孟宛怡喜欢了你多年,一直都把你看做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与你成亲之前,她抱着清柔的胳膊,坐在庭院中,开心得像个孩子。”
“可是,清柔也说,孟宛怡到死,都没能与你做成真正的妻妻。这也是她最记恨你的地方。”
江妙玲起初听闻这个消息时,瞠目结舌,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你们,当真始终没有真正在一起过?”
萧瑾忍着懊悔的心,抿唇不语。
江妙玲轻啧,“都成亲那么久了,孟宛怡也能受得住。”
江妙玲对孟宛怡动了几分恻隐,望着萧瑾半是怪责道:“你也是······她临死前,如她一个心愿也好啊。”
萧瑾湿了眼眶,趴在桌上,无声抽噎。
江妙玲陪着萧瑾哽咽。
她原就认为孟莹配不上萧瑾,后来又出现孟宛怡,一个体弱多病的人,江妙玲压根没看入眼。
如今人死了,她倒惋惜起来。
“算了,我不说了。事已至此,懊悔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