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萧瑾挥手,道:“你下去吧。除了宛怡回来,谁都不要惊扰我。”

“是。”

房门被从外面阖上,萧瑾侧躺着,望向铺洒了一地的阳光,思绪沉沉。

何谓发乎情,止于礼,在孟宛怡那儿,恐怕“情”字从何而生还未可知。

带刺的女人。

萧瑾轻咬唇,孟宛怡的那句话像魔咒一样悬在她耳畔,挥之不去。

书斋内,孟弘益端详着手中绘制在羊皮纸上的地图,偶尔随意询问一句,“从萧府回来了?”

“嗯,是。”孟宛怡轻应着。

她显少主动找孟弘益,对方见着她也只是一瞬的惊异,而后眸中便重新恢复沉静,“知道萧功德要去边疆作战的事了?”

“是。”孟宛怡看一眼他手中的地图,道:“不过瑾儿还不知道。”

“她这次不去?”孟弘益终于舍得抬头,望向跟前的小女儿。

“萧将军担忧瑾儿的安危,不想她前去冒险。”孟宛怡如实相告,为了博取孟弘益的信任,她故意收拢眉心,纠结道:“听萧将军的意思,他对这次出兵作战颇有成见,饭桌上支吾其词,不知是否在防备着我。”

陪萧瑾回萧府的头一日,萧功德叫着孟宛怡单独坐在正堂内促膝长谈,他讲述即将出兵作战时的神情,分毫不差地落入孟宛怡眼中。有些话,萧功德戛然而止,孟宛怡未刨根问底,但却上了心。

“他不是对出兵作战有成见,而是对我有想法。”

“哦?父亲的意思是······”

孟弘益眸光深邃,坐在扶椅上,案上的烛火映照着他半边棱角分明的侧脸,过分冷硬,“你与萧瑾感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