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铃谣见她不动,又抖了抖嗓子:“你说这里会不会有老虎呀?”虎轶薇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里只有假装的可怜柔弱,并没有试探之意,便明白这只傻狐狸确实不知晓自己的身份。

虎轶薇只得开口安慰:“若是有虎,怎会是这么小的动静,哪儿有这么鬼鬼祟祟的虎?”这方圆几里除了她这一只老虎,哪儿还有别的老虎,别说老虎,就连一只野鸡也没有。

狐铃谣本就只是想与她亲近一些罢了,听她一本正经解释着,就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你抱着我,我就不怕了。”

虎轶薇想了想,兴许狐狸的胆子确实没有他们虎族的大,便也没有将手挪开:“放心罢,有我在,什么野兽都没有。”她想,不会有那么傻的野兽要往她虎口里钻。

狐铃谣心口怦怦跳着,脸颊埋在虎轶薇的胸前,闷声问道:“你会一直保护我吗?”虎轶薇想了想,就算她不保护,又有什么野兽能伤得了狐妖,若真有那般的野兽,自己定是忍不住动手探探究竟的。于是,虎轶薇点头应下:“嗯。”

狐铃谣听到这干脆的一声,心头荡漾:看吧,这人已经为自己着迷了,都要保护自己一生一世了。

第6章

狐铃谣嫌与她还不够亲近,索性抬起左腿转过身子侧坐在虎轶薇的身前,搂住虎轶薇的腰,靠在她的身上:“要是能与你一直这般下去就好了。”

虎轶薇看了看身下的马,看了看前方:“这个方向能取得真经吗?可惜我们生晚了,不然也能当个神仙。”虎轶薇自认自己说的玩笑很有趣,狐铃谣却在她怀里翻起了白眼,真不知这人天天读这么多书,脑子怎么半点不灵光。

狐铃谣扯开虎轶薇的衣带,虎轶薇的外衫便敞了开来,虎轶薇自是不怕冷,却有些不解,低头问她:“冷了?”狐铃谣好歹也是一只九尾狐妖,怎会怕这点夜风,但见虎轶薇这架势,若不说冷,怕是不肯松一松衣裳的,便娇娇弱弱地靠在虎轶薇的胸前道:“奴有些冷呢。”

虎轶薇十分爽快地将外衫脱下盖在狐铃谣的身上,狐铃谣伸手解下虎轶薇腰间的酒壶,饮了一小口酒,又含了一口在嘴里,用力向下一拉虎轶薇的衣襟,嘴对嘴将酒渡了过去。虎轶薇身子后倾,就将酒吐了出去,还满是嫌弃地看着狐铃谣:“你自己要喝便喝,整这么多花样。”

狐铃谣偏不信邪,又仰头含了一口酒,这回虎轶薇有了防备,狐铃谣拉不动她,便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微微抬起身子凑过去,虎轶薇扭头要躲,狐铃谣伸手按住她的脸,亲上去。虎轶薇不肯张嘴,狐铃谣伸出舌头撬动,那酒都流了出来,顺着虎轶薇的下颌,脖颈,打湿了虎轶薇的前襟。

狐铃谣松开虎轶薇,颇为哀怨地瞪了她一眼,坐回马背,又伸出舌头顺着酒,从虎轶薇的下颌舔到脖颈,虎轶薇整个人往后仰,狐铃谣便往前倾,虎轶薇都已经平躺在马背上了。虎轶薇不得不直起身子,将狐铃谣推开一些:“这样会热一些?”她其实并不是很明白狐铃谣的做法,只记得她方才说冷,她亦听过喝酒能取暖的说法。

狐铃谣顺着她的话应声,又贴近了几分:“这样还不够。”狐铃谣意有所指,虎轶薇没有听懂,以为她确实还冷,顿了顿,将她那件搭在马背上的外衫拿起包裹住狐铃谣:“你别动来动去的,安静待一会儿就暖和了。”狐铃谣靠在她的怀里,又要去扯虎轶薇的衣襟,虎轶薇将她按住:“你扯我的衣服也不会暖和的,我也不可能将衣裳都脱给你。”

狐铃谣也回过味来,这人根本没懂自己的意思,有些生气地将她衣襟往下一拉,张嘴在她胸前咬了一口。虎轶薇化为男身,胸膛也是施过法的,不怕她识破,只十分淡然地将衣裳拉好,见她终于安分不再闹腾,便也没有多管,只当她酒量不佳,喝醉了酒耍酒疯。

狐铃谣拿着酒壶又喝了一口酒,虎轶薇低眸瞥了一眼:“少饮些。”

狐铃谣抬头瞪她:“你管我!”

虎轶薇觉得她脾气不小,心情好时“奴”来“奴”去的装可怜,心情不好也挺凶的。虎轶薇也只是好心提醒一句,她不领情便也没有打算再管,她要管的事多了去了。狐铃谣见她没有理她,又摆出一副可怜模样:“你不哄哄我吗?你不疼我。”

虎轶薇见她这一眨眼的功夫变脸数次,便觉得她是醉得很了,原来狐族的酒量都这般小,凡人的花酒喝了两口也能醉,虎轶薇再次提醒道:“你醉了。”狐铃谣本就没醉,只是对她的态度不满,又想或许其他妖族本就没有他们狐族于□□上天赋异禀,自己耐心点多教教倒也没什么。这般想来,狐铃谣心里已经没什么气了,又仰头嘟起嘴来:“公子亲一亲奴,奴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