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是看看你们这里有什么好药。”萧墨拉着木白往柜台那边走。
“那您可算是来对地方了,我们家的药可是京城里最全的了。”学徒骄傲地说,他带着两人往柜台那边走,“赵大夫,这两位公子想看看药材。”
接待萧墨和木白的是位中年人,他就是学徒口中的赵大夫,“两位想看点儿什么药?”
“这些川贝很好,再配上其他的药多少钱?”旁边的年轻书生紧张地抓着袖子问道。
萧墨和木白没急着看药材,反而看向年轻人那边的情况,赵大夫见状也不急跟着一起看。年轻人只顾着问价钱,并没有注意到他们三个人的目光。
“我算算啊。”柜台里的大夫扒拉几下算盘,“这一付药能吃七天,一共是五两银子。”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空瘪的荷包,再加上他袖口里的零钱,怎么算都差了半两银子。年轻的书生急得脸越发的红,萧墨看着都怕他急出高血压来。
木白伸出食指碰了碰萧墨的腰侧,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萧墨领会地点点头,他上前给年轻的书生补了这半两银子,“给他抓药吧。”
“我这我这……”年轻人看萧墨帮他付了钱,他感激地说不出话来,他拍了拍身上想找出点儿东西抵给萧墨,萧墨拦住他,“不用如此,救人要紧。以后你遇到类似的情况,能给别人帮把手就不枉费我今天的付出。”
相似的情节让木白想起他们刚到长乐镇时,遇到小竹和冯叔在医馆抓药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和萧墨还不知道,他们救的人是自己的邻居。
“不成不成,我可以做好事,但不能因此而白占你的便宜。”他一把拿下脖子上挂的玉佩看了看,他毅然决然地把玉佩塞给萧墨,“这个抵给你,等我什么时候有钱了再去找你赎回来。”
萧墨看着手里水头极好的福字玉佩,他又看了看年轻人的打扮,怎么看这个人也不像是差五两银子的主啊。或许是萧墨的目光太过直白,年轻人不好意地低下头,“我一定会还你钱的,等我再赚几天钱就够了。”
“不用不用,我们不常在京城,就算是你想还也不一定能找到我们。”萧墨把玉佩还给对方,“你的药好了,还是快回家给病人熬药吧。”萧墨看着柜台那边转移对方注意力。
年轻书生纠结不已,他捶了下自己的手心,然后他去柜台那边接过药包,随后他转身谢过萧墨和木白。
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就这样结束的时候,他走到门口转身再次道谢,他看到萧墨和木白看向他,他把手里的玉佩一抛,然后他转身就跑走了。
木白扬手接过玉佩,“他也不怕摔坏了。”木白心有余悸地拍着胸口说道。
“没事儿,坏了也是他自己的事。不过,他这个人很有意思啊,他这个玉佩可不止五两银子啊。”萧墨拿起玉佩反复看了看,不仅玉质好连雕工都好,看着就值钱。
等在一边的赵大夫说道,“他是国子监博士的庶六子,从小学问好,不过家里管的严。”这句家里管的严说的妙。
萧墨和木白互相看了看,嫡母的事轮不到他这个庶子着急,看来是他的亲娘病了。年轻书生作为庶子手里的银钱不够,又不想欠人人情,所以抵押了他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作为庶子,他的优秀连外人都知道,想来他在家里也不好过。没有一个嫡母想看庶子优秀的,这孩子能长成这样不容易。
赵大夫也只是不想让萧墨和木白以为年轻书生是骗钱的,才解释了两句。然后,赵大夫就为他们详细介绍了医馆里的一些名贵药材。
木白专挑那些没听过的药材买,还有几样他有些印象的药材也都买了许多。他们这样的大手笔,得到了赵大夫热情的服务,“不知道两位买这么多药何用,这药材不像别的,保存不好容易散和药力。”
木白怕他误会解释道,“我哥也是大夫,我们住在北方,难得有进京的机会,所以这次多买一些给我兄长带回去。”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帮你们把药材打包严实一些。不过,可能的情况下,你们还是要尽快把药送回去的好。”赵大夫也是看他们两个年轻人心好才多提点几句。
“谢谢您的提醒,我们回头就让人送回去。”木白诚恳地道谢。
柜台里的大夫和学徒一起帮忙,很快就打包好各种药材,“诚惠一千零二十一两,零头抹了,您两位给一千两吧。”赵大夫扒拉着算盘说出费用。
萧墨从怀里掏出银票放到柜台上,赵大夫一看是青安城开出来的通兑银票,“你们是青安城来的啊?那可是穆王的地方呢。”赵大夫羡慕地看着两个少年人,“你们看到过穆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