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随安走了过去,寂静的夜幕中,响起衣衫摩擦的细微声音。他也不管林愿有没有结束,抓住对方的手臂,将人直接拎了起来,动作无一丝温柔可言,跟拎起一样无关紧要的物件似的。

林愿那么难受,都快要热死了,突然有人来打断他,一下子就炸毛了起来,凶巴巴的瞪向那个打扰他的坏人。

“啊——!!”

他恼人的叫了一声,声音里的躁动几乎要化为实质,瞪圆了的眼睛不满地看着玉随安,牙齿磨了磨,气鼓鼓的:“你干嘛呀?”

玉随安抓住林愿小臂的手微微用了些力,似笑非笑说道:“你说我做什么?林愿。”

林愿觉得这声音好熟悉,气息也很熟悉,想了想后,他突然眼睛一亮,像狗狗扑人一样扑到玉随安身上,欢快的叫着:“老公~~”

声音黏糊糊的,却又清晰可闻,玉随安没听过这种称谓,有些疑惑,这是地方话吗?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这黏上来的少年。

因为一些年少时的事情,玉随安也不喜欢别人靠近自己,甚至是憎恨恶心,他刚要拉开怀中的林愿,脖颈处传来一阵灼烫柔软的触感,湿湿热热的,陌生至极,也诡异至极。

玉随安微不可察的颤了颤睫毛,脸上一贯的笑容退了去,狭长的眼尾微微下垂,看着竟与那高高在上的清冷仙尊,有几分神似。

骨上的神似,也是魂上的神似。

炙热湿润的吻,尽数落在男子修长白皙的脖颈间,玉随安感觉此时他怀中的不是林愿,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腐烂的尸体,是索命的冤魂。

仿佛剧毒的蛇一般,随着这些堪称亲密的亲吻,一圈一圈缠紧他的咽喉,夺去他的呼吸,窒息感在无声的淹没着什么。

苍梧峰顶,谢寒洲正在打坐冥想,突然间,脖颈处有什么东西覆了上来,软嫩而烫热,还有一抹明显的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