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洲疑惑地皱了皱眉,睁开眼睛,那双清冷如深秋霜寒万林的眼睛,也有淡淡的不解浮现。

怎么回事?

一枕清宵设了结界大阵,除非有他的通行玉令,否则就是已逝的老魔尊来此,都需要花费一番心思才能破阵,不可能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动这种奇奇怪怪的小手脚。

那种感觉还在继续,密密麻麻,细细碎碎,一直辗转在脖颈,过了片刻,突然开始往上,落到了耳根处。

谢寒洲隐约觉得,这像是什么人的唇舌,刚这般想,他的耳垂被什么东西含住了,然后被舔吮了起来,应该是舌尖。

果然是。

谢寒洲面无表情的起身,走了出去,冷月清辉之下,白色道袍上仿佛浮动着一片涟漪水纹,粼粼生辉。

他往阵眼之处看了一眼,确定一切无碍,凝眸思索了片刻,突然想起一件事。

玉随安心绪不定的时候,他们之间的触觉是相通的,或许他心境有碍之时,也是如此,只不过此时的他,是不可能有那样的时候。

此事只在最初发生过一次,谢寒洲抬眸看了一眼百年未变的月色,漆黑的瞳仁闪过一抹幽沉。

从峰顶下来,谢寒洲在黑暗中,寻到了玉随安此时所在的地方,那里的场景有些出乎意料。

玉随安浑身紧绷的站在墙边,脸色难看,眼底仿佛有血色在蔓延,像是囚束牢笼的困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