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寒洲坐在外间的榻上,手臂放在小桌几上,随意的撑着脸颊。
林愿出来时,看到谢寒洲从来都不染尘埃的白袍上有了褶皱,也有了脏污,觉得很刺眼,也很心疼。
他走过去坐在榻边的踏凳上,抬起谢寒洲弄脏的白袍,拿手帕小心地帮他擦拭。
谢寒洲其实有些闷气之前所见的场景,就算方才在北岭雪峰,他安慰着伤心难过的徒弟,这闷气始终都在,像是动物的利爪,在心中抓挠,偶尔会留下一道见血的伤痕,有些痛。
不过看到小徒弟这样,他立刻就心软了,伸手把小徒弟抱了起来,让徒弟坐在自己腿上。
这样的事情以前没有过,谢寒洲总觉得徒弟还小,又是晚辈,他们虽然心意相通,可是亲密的时候,到底不如寻常道侣那般无所顾忌。
可是此时,有个玉随安在虎视眈眈,谢寒洲也不想那样守着规矩,和小徒弟亲近才是第一要紧的事。
林愿有些没反应过来,呆愣愣地眨了眨眼睛:“师尊……”
谢寒洲嗯了一声,轻声道:“怎么了?想说什么说就是,师尊在这里。”
林愿呆了一下,莫名懂了谢寒洲的意思,他看着男子瘦削如玉的下颌,心脏怦怦乱跳,很是紧张:“师尊,刚才……刚才我和师兄在一块,您……您都看到了吧?”
“嗯,看到了。”
谢寒洲左手揽在徒弟纤细窄瘦的腰间,右手轻抚着他的乌发:“去岁年夜,你就是这样将为师压在床榻上,大逆不道,肆意妄为。”
林愿一听这话,就知道谢寒洲在生气,顿时更紧张了,变成了小结巴:“我……我也不想……不想脚踩两条船,可是……可是我喜欢您,也喜欢师兄,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