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腰定睛,好嘛,明明是缝补扣子,这家伙完全把两襟给做死了,这叫人以后还怎么穿。
她正要发作,严霁楼一双幽深的眼睛定定瞧着她,“难道嫂嫂还打算再穿一次嫁衣吗?”
当然不会。
按照惯例,喜服是不能日常穿的,所以其实坏了也没什么影响,而且就算要嫁人,恐怕也是新的了。
但是他的话,绿腰明白。
这是不许她再嫁人的意思。
绿腰神情有些怔怔的。
严霁楼看她竟然走神,把喜服的领子翻出来,叫她看。
绿腰这才发现上面用黑线绣了东西,是“严霁楼”三个字,那细细的丝线,在一片红绸中并不显眼,却不容忽视。
“这辈子的喜服,就算穿完了。”
然后他吻下来。
态度很强硬,偏执,霸道,不由分说。
阴天风大,繁匝的银铃声响又急促地摇荡起来。
-
第二天早上时候,稍微出了一点太阳,绿腰洗完头,懒洋洋地靠在窗边,头发也不挽,怀里的纽结松松散散地系着。严霁楼穿一身黑色大氅来到她面前,手里提着马鞭,“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绿腰抬眼,看着那铜墙铁壁和院上面的一点小空,“你知道怎么出去?”
严霁楼拿马鞭柄她额头上轻轻一敲,“我不知道出去,是怎么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