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男人得意地笑出声,又戛然收住,异常干脆地道:“三更时分,我在你们家的老窑等你,东西收拾好,趁夜就出发。”
“这是一包砒.霜。”男人说,“你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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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
严霁楼竟然还在睡。
看他面色飞绯,绿腰还以为他发烧了,上去在他额头碰了一碰,幸好,没有多烫,大约是屋里面炉子烧得太旺了,绿腰将碳块夹了两块出去,又开开窗,通风。
严霁楼睁开眼睛,问:“嫂嫂,你的琴学得怎么样了?”
绿腰听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摇着头道:“我太笨了,总是学不会,老挨骂。”笑容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好,等嫂嫂学会了,我日后一定洗耳恭听。”
“起来吃饭吧。”绿腰看向桌上的油纸包,说:“我回来的时候,经过烧鹅铺子,买了点卤鹅翅,还有八宝粥,你尝尝吧。”
“我好像得病了,起不来,要你喂我。”
绿腰略一思忖,笑起来,“行。”
当她把稠粥舀起,递到他嘴边,严霁楼忽然问道:“嫂嫂,高山流水你知道吗?能为我弹一曲吗?”
第71章
高山流水讲的是俞伯牙和钟子期因琴声结为知己的典故, 作为流传千古的佳话,学琴不可能不学到这个。
绿腰自然不知道,可是她还是顺从地去了, 拉来凳子,坐在琴跟前,轻轻拨了两下,那琴发出不成曲调的怪音,然后她转过身来,脸上浮现出羞赧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