荏商分了两队,一支东走,一支南下,绿腰也到了必须做抉择的时候了。
她从口袋里翻出严霁楼给的银票,数了又数,还好,够她开店了。
至于那个不知真假的婚书,扔进河里好了。
反正她本来就不在意。
望着远方的天,绿腰果断登上南下的渡船。
船上,几个人在讨论雍州城里的那场大案。
“听说雍州都护死了。”
“死有余辜,这人不是个好种,在边境弄了一堆大烟,府里小妾全都叫这玩意儿弄得半死不活。”
“这人好像是个太监?”有个绑着头巾的老汉小声道。
“不是,以前不是,据说年轻时候还是个将军,入赘到大官家,后面在战场上伤了子孙根,被自己岳父家退货了,发配到咱们这个偏远地方来,从此以后人就变态了。”
看着渡船下的波涛,她不禁干呕起来。
“没事吧,姑娘。”船家好心问。
绿腰摇摇头。
什么底也迦,什么鸦片,她又不傻,怎么会真的把自己葬入这种活死人墓呢?
早在动身之前,因为舍不得悬崖货场上,南方老板赠送的香料,所以早打包好预备一齐带走,只是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些事,这香料又竟然会帮她发挥这么大的作用。
红眉以为她失了心气,其实一切都只是障眼法罢了。
从此以后,她不再欠任何人的了。
包括她的小叔叔。